日期:2017-12-5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结婚十年 我们没有退路
离与不离都是痛
讲述人:冰点
性别:女
年龄:39岁
职业:企业员工
相识半年 我们走进婚姻
我和老公皓是经人介绍认识的,皓是一家事业单位的小职员,初时我对他并不感冒,只是朋友热心介绍,碍于面子不得不敷衍一下。
那是2004年夏天的一个傍晚,我是准时赶到朋友家里的,皓却没到场。朋友说皓来电话说要加会儿班,晚到几分钟,让我等一下。但我不想等,便借口有事,告辞朋友回家。
刚走出朋友家小区,便接到了朋友的电话,说皓到了,让我赶紧回去,尽管觉得没必要,但为了给朋友一个交代,我还是回去了。
从朋友癫痫病小发作预防家出来,皓要请我吃饭,因为抱定了不同意的念头,我是有备而来——来之前我已经在家吃过饭了。皓说既然吃过饭了,那就去公园走走吧,我说不必了,各自回家吧。
但皓说,你不敢去吗?这句话激起了我的好胜心。不敢?有什么不敢的,我怕你作甚?
对皓的好感,源自一个细节。走得累了,我们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休息,起身时他将铺在石凳上的面巾纸捡起握在手中,一直到发现垃圾动,让我对他心生好感。正是这一走,我俩最后走到了一起。
此后,我不再拒绝他的邀请,我工作之余的时间,都被皓占满了。平心而论,皓是个好人,那个时候对我也挺好,可以陪我去吃他不爱吃的“上当一回”。直到有一天,心烦的时候我首先想到他,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了。
半年以后,我们结婚了。
结婚十年 生活磕磕绊绊
我对婚姻的要求并不高,选择皓,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。但从结婚开始,大矛盾没有,小摩擦不断,好像哪里都没错,但生活就是磕磕绊绊。
皓是个小职员,结婚时工资700多元,我的工资1300多元,每月要还600多元的房贷,经济非常拮据,但我们没有因此生过气。婚后不久,他父母家要安天然气,他说手里没钱,我二话没说拿给了他。我的想法很简单,他的父母生他养他,我对待老人应该像对自己的父母一样。
令人郁闷的是,无论我怎么做,我都融入不到这个家里,我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应该的,没有人来关心我,皓说我抱着要回报的心思就不对。
皓和我的性子都比较急,对于生活中的琐事,说起话来就像吵架,而且互不相让,最后往往以我的发飙而告结束。
孩子出生后,工作、带孩子,忙得团团转,由于长期上夜班,那时候我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,整天处于混沌状态。皓也不容易,一个大男人晚上要哄孩子睡觉,孩子一岁多的石家庄的癫痫病医院哪家正规时候,晚上睡醒了要找妈妈,皓就抱着孩子在大街上转悠,等着下班的我。
磕磕绊绊中,日子过了十年。
矛盾出现 争吵变成漠视
2013年,孩子到了入学年龄,考虑到我的工作时间比较紧,皓坚持选择了离他单位比较近的小学,这样,接送孩子上下学和辅导孩子的事情全都落到了皓肩上。
皓对孩子的要求很严格,对成绩看得比较重,但我只希望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,“高高兴兴上学去,快快乐乐回家来”,成绩能跟上就行。我受不了他屡屡对孩子的苛责,尤其是当6岁的孩子说出“整天挨骂,我活着有什么意思”时,我严正告诉过他不要对孩子要求过多。但他依然故我,一到饭桌上就开始批评孩子,直到孩子哇哇大哭才肯罢休。为此,我向他拍过几次桌子。
孩子上了小学之后,我对孩子的关注更多是生活方面的。由于工作时间和正常的作息时间不同,陪伴孩子的时间也很少,我和皓的交流就更少了。
这期间,一个女人的名字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皓的口中,这个女人的名字叫瑛,瑛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同班。后来皓说想和瑛合伙做点生意治疗癫痫最好的专科医院,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。那天,喝多了酒的皓当着大家的面说喜欢瑛,瑛的老公黑了脸,我赶紧解释,皓是个单纯的人,他所说的喜欢就是兄弟姊妹之间的那种喜欢。
出于对皓的信任,我只是责怪他口无遮拦,对此并没有在意。由于瑛的老公反对,皓说不和瑛合伙做生意了,两个人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一天,说是之后就不联系了。但几天后皓又说瑛的老公同意了,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,皓和瑛还是合伙做了点生意,而且皓每天都帮瑛接送孩子。
开始的时候,我曾提醒过皓不要和瑛走得太近,合伙做生意、接送孩子都没问题,但最好别有私下的过密往来。不过,皓的话语和生活里,几乎处处都是瑛。他从来都不否认喜欢瑛,但他说和瑛之间只是比普通朋友的关系要好一些,并没有什么,就这么简单而单纯。并且在一次长谈中,说我们俩的感情没到结婚的地步,自此,我无语了。
也许,最初我将“单纯”两个字用在皓这个30多岁的男人身上,已经大错特错了,现在,单纯反而成了他的借口。
我开始漠视他,他也开始无视我,他去干什么我不闻不问,就这样大半年都不怎么说话。
终于爆发 我们都无退路
清明小长假,难得的两天清闲,我们用来吵架了。
5号那天,皓一大早就出去了,好友凤邀我去她家做客。中午吃完饭,孩子赖在凤的家里和哥哥姐姐玩,不想回家,我给皓打电话他没接,我和凤回家去收晒在院子里的被子。
收完被子,收拾了一下家,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,凤的老公在家做好饭,催我们回去。我和凤去菜市场买了点东西,回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皓的车停在瑛家楼下。
6号一早,皓急匆匆地要出门,说要带孩子去采榆钱,孩子不去,皓便想独自出门,我知道他是和瑛约好了,便不让他去。这个时候皓的电话响了,是瑛打来的,皓没接,我给瑛回拨回去,说皓不去了,让她别等了。
于是,和皓的争吵再度开场,也顾不得避讳孩子了,我们提到了离婚。但孩子说,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他就自杀,如果不离婚,他会做一个好孩子,“回回考第一”。
那天皓和我谈了很多,他说他舍不了这个家,也不知道瑛是不是真的,在他同学的劝说下,我们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,他答应不再和瑛来往。
果然,此后的一周,皓没再给瑛接孩子,但是就在上个周癫痫诊断标准六的晚上,晚饭后皓又出门,他前脚走,我后脚撵,距离几步之遥尾随着他,结果就到了瑛的家里。直到瑛开门,他都没有发现我,他进门后我也进门,当着瑛的面,我给了皓两记耳光。我知道,我们再也回不去了。皓给我的解释是,他到瑛家只是给孩子送试卷,怕我生气才不敢告诉我。
其实,任何理由都没有用了,我在乎的是皓一周前的承诺没做到,所以我要拆穿他的谎言,就在我决定跟着皓出门的那一刻,我已经将我们俩逼上了绝路。
现在,我左右为难:离婚,势必会伤害孩子;不离,我和皓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。离与不离,都是痛。
记者手记
和冰点的交流是通过电话进行的,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平淡,但倾诉过程中却数次哽咽,可见她的选择并不那么决绝。
冰点和皓这个时候都需要冷静,还需要沟通。春天了,尽管有风雨,但气温毕竟还是上升,希望冰点的心也能够回暖。
(注:为保护当事人隐私,本故事已在细节上做技术处理,文中人物皆为化名,请勿对号入座。)
(记者 朱荣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