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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军警】羊城少年(小说)

日期:2022-4-25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
夕阳洒满羊城,整个金辉被风吹的动荡荡的,像是舞动的波影。学生早已放学,剩下蒙蒙一个人在教室啃书,因为下周就要期中考试。蒙蒙一直想超过三娃,五年同窗他都被三娃踩在了脚下,他很不甘心。

三娃是个农村孩子,家里很穷,基本上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,晚上读书全靠一盏油灯。可最近,他们家就连一盏油灯也供养不起了。三娃的父亲早逝,家中里外全由母亲张倩打理,一个妇道人家干这些男人都要受罪的活,确实已经很了不起了。如今张倩已是骨瘦如柴,面黄肌瘦,连走路都打不起精神,可她还得为三娃的学费奔波,虽说那点学费算不了什么,但对一个连一分钱都看得起的农家人,这些学费已然就成了天文数字了。然而,三娃要是读书去了,家里俨然就少了一个打杂的下手,因此,张倩不由得冷热都吃,长期如此,她已然不知自己落下了一身的病根。“可不是,最近她就住医院了呢!”旁边一位邻居接茬说。

“野孩子…呸…野孩子!”村里几个少年异口同声朝三娃嚷嚷,很明显是说三娃是个野种。这群少年是村里有名的捣蛋鬼,不务正业,常闹出些莫名其妙的事端来。

三娃摞下手中的牛绳,冲上去,就向那几个少年打了几拳,高声喊道:“谁是野孩子?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!”几个少年也不甘示弱,挥起拳头就打起来,两方厮打得不可开交,正好蒙蒙路过,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。蒙蒙本身瘦弱,所以也吓到了,可蒙蒙脑子一动,想出了一个妙计。

蒙蒙在地上捡一块东西,双手背后,做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,走上前去,轻声喊了一声:“住手!”蒙蒙虽然声音很小,但几个少年还是听到了,可他们似乎像没听到一样,依然厮打着。

三娃被压在了一个肥黑的少年身下,都快喘不过气来,其他两个少年依然拳打脚踢的往三娃身上踹。蒙蒙显得很着急,便鼓足勇气,再次大声喊了:“住手!”带头的那个少年叫毛子,走过来,示威说:“蒙娃子,没你娘的事,你别掺和,不然,老子连你一块儿打!”

蒙蒙脸转一边,高声说:“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,有本事你就来!”边说着,蒙蒙右手举出了一块石头。毛子显得有些胆怯,退后了几步,蒙蒙借劲向前,威武地说:“来呀,来呀!我劈死你!”另一个胆小怕事、见风使舵的少年叫虾米,走上前来,拉拉毛子的衣袖,结巴地说:“大......大哥,怎......么办?”

毛子转身对虾米说:“你别老是遇到事儿都问我怎么办,我又能怎么办?”毛子显得很无奈,虾米接着又说:“那该什么办?”毛子狠狠看了虾米一眼,大声说:“撤啊!”虾米得令后,转身对那个按住三娃的四黑说:“四黑,大哥说了,叫咱们撤!”四黑是个傻头傻脑的人,都说他智障,他接口说:“虾米,怎么撤啊?”虾米似乎无语了,但也耐心说:“你放开那野孩子,咱们走!”

毛子沉重地叹了口气,无语地说:“不争气的家伙,我怎么就遇到你们俩个了,倒霉死老子了!”蒙蒙见此光景,抿嘴偷笑。毛子看见,大声说:“笑什么笑?蒙娃子,你给老子等着,总有一天老子要狠狠收拾你!”蒙蒙被吓一惊,怯怯走去扶三娃。

毛子高声喊了一声:“我们走!”随后三少年就向落日边走去。

三娃起身后,拍拍身上的尘灰,嘴里啧啧说道:“呸,什么东西?敢说我是野孩子,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,算那根葱!”

蒙蒙接口安慰道:“行了,别马后炮了,人家都走远了,你还想人家再回来,给咱俩难堪啊?”三娃仍不服输,又道:“算那几个捣蛋鬼跑得快,不然我揍扁他们,下次再让我遇上了,非把他们剁成肉酱不可!哎哟,我的脸!你看看是不是肿了?”

蒙蒙侧身看过去,瞧了一会,说:“没肿,倒是青了!没事的,大男人嘛,这点伤算什么啊?”三娃侧眼看了蒙蒙一眼,说:“挨打的又不是你,你当然没事了。哎哟,痛死了!”蒙蒙见三娃受了伤,提前一步走到牛跟前,献殷勤似的给三娃牵牛。三娃同意后,蒙蒙一脸坏笑,孰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了假药,俩人结伴朝家走。

“三娃,我给你商量个事儿?”蒙蒙突然说道。三娃吃惊地问:“什么事儿?”这时,两人停下了脚步,面对面说话。

“那群捣蛋鬼不是叫你野孩子吗?”蒙蒙有意识指着远边的落日。三娃一听到“野孩子”这三个字,气就不打一处来,充满仇恨的眼睛恨了蒙蒙一眼,伸手拿过蒙蒙手中的牛绳,挽了一圈,拉着牛就走。

蒙蒙赶上前去,道歉说:“三娃,别介,我不是说你是野孩子?”三娃再次听到了这三个字,紧握的拳头挥在半空,愤愤说道:“住嘴!你再说,我揍你!”蒙蒙见势不对,立马抱头蹲下,胆怯地说道:“三娃,不要,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你是!”三娃见蒙蒙刚才替他解了围,也就放下拳头,拉着牛又走了。蒙蒙依旧蹲在那里不停道歉,良久,他抬头看见三娃已经走远,这才起身,又去追三娃。

蒙蒙追上三娃后,并没靠近三娃,蒙蒙斜眼望着落日边,说道:“我可以让那些捣蛋鬼住嘴,以后再也不会叫你‘野孩子’!”显然,蒙蒙这是讲给三娃听的。

“真的?”三娃转身茫然地望着蒙蒙,好像很情愿听蒙蒙说话似的。

“那当然!”蒙蒙见三娃在搭理自己,于是故弄玄虚。

“切!谁信?你当我三岁小孩啊?”三娃轻蔑地说。说完,拉着牛继续走了。蒙蒙见机不对,立马追上去,赶在三娃的前面,着急地说:“我保证,要是我做不到,天地不容!”

“那你说说要什么条件,我们家可并不富裕!”三娃探虚实地说。

“不要什么条件,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行。”蒙蒙又卖起了关子。

“什么事?只要我能做到,我都答应你!”三娃知道,凭自己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让那些捣蛋鬼住嘴的,说不定那天还会变本加厉呢!一天被打三次,三天被打九次,谁受得了?可三娃又担心蒙蒙做不到,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姑且先听听蒙蒙要我答应他什么事儿?要是我能做到,自己也不吃亏,要是他没做到,倒是让他好看。

“你也知道,我成绩一直不如你,每次都只能考第二,回家后又挨打又挨骂的,真不好受啊!如果你能不让我再挨打了,你的事儿我一定办到!”兜了半天,蒙蒙终于说出了心里话,卖出了葫芦的药。

三娃心想:“这不就是明摆着叫我把‘第一’让给他吗?可我要是考差了,娘也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,不过也就挨那么一次打,可比起那些捣蛋鬼的打倒要好千百倍,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?答应他好了。”

“好,我答应你!”

蒙蒙听到三娃答应自己,心里说不出地喜悦,只差点跳出五行天外。随后两人像生死兄弟一般挽手回家了。

蒙蒙家在三娃的隔壁,隔墙上有个小洞,刚容得下人眼,透过洞口恰好看见三娃的书桌,想必这是蒙蒙搞的鬼。

回到家,蒙蒙就在院子里转悠,乐呵呵的,像捡了金元宝似的。李琴看见后,觉得很不可思议,就要期中考试了,他还有这份闲情。越想越气,不觉火冒三丈,指着儿子的鼻子尖开口破骂,言语十分难听:“你这个没出息,没用的东西,不看书学习去,在这儿瞎转什么,一副痞子样儿,狗改不了吃屎!看看人家三娃,学习好,又懂事,越想你就越生气,老娘硬想剥你的皮,吃你的肉!我就想不通,我就这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,真不争气!”

蒙蒙听到“三娃”这两个字,渐后连听见“三”就气不打一处来,真想爆打他一顿,可反过来又心想:“要是我考了第一,看他三娃还神气!”蒙蒙不觉然偷笑一番。“再说,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也不是你生的,骂吧,好男不跟恶母斗,谁叫你嫁过来连个蛋都不屙个!这两年有俺爹护着你,你就先神气着吧,等几年我有本事了,我不双倍还给你,我就不是蒙蒙!”哼!蒙蒙甩门而去,身后落下一大堆不满。

李琴是蒙蒙的后娘,是她拐了蒙蒙的爹。但她患过病,没了生育,两人偷结婚后并没生下孩子,幸好老两口还有了蒙蒙这个香火,延续后代,便也只能全意寄希望于蒙蒙,希望他学习好,德才兼备。村里人都说:“后娘是老虎!”果然名不虚传。

蒙蒙的亲娘是许素英,勤俭持家,也没活守寡,再说了,也犯不着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守寡,就算改嫁也会博得别人的原谅的。这不,前年就嫁到了张家,说来也凑巧,正好是张倩的亲戚。许素英苦口婆心地哀求张倩一定要看护好蒙蒙,不让别人欺负她,也不准他学坏,毕竟有一脉相连。

蒙蒙可也只记得他的亲娘,打算以后挣钱了就和亲娘一起过,撇下现在的爹和娘,因为蒙蒙对他们已经没有爱了,只有说不尽的憎恨。

三娃以前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要把‘第一’让给蒙蒙的,可这也是权宜之计,不过张倩一直都希望三娃让着点蒙蒙,三娃怕考差了娘会打他,其实是多虑的。

故都的人都说:“没爹的孩子就是野孩子。”正好三娃的爹走得早,头上名副其实就挂上了“野孩子”的称号。那些捣蛋鬼也就记住了“没爹的孩子是野孩子”这一句,所以就常拿“野孩子”来嘲笑三娃。可三娃并不是软骨头,他不想当野孩子,他是有爹的,只是从来没见过。

三娃绑了牛绳,回屋里生了火,做好饭菜,取了些干竹块捆在一起,点燃就去了一里开外的医院,给娘送饭。现今国家政策好了,人民的生活也好了,穷苦人家看病也不收钱,免费治疗。可劳动惯了的张倩总受不了医院那种无微不至的服务,心里老惦记着地里的庄稼、家里的猪羊,那可是他们的活命宝,丢了可得挨穷挨饿不说,三娃也没处上学了。虽然政府是免了学费的,可娘俩还得活命,饭吃不饱,衣穿不暖还读什么书?

张倩才进医院五天,吵着、闹着要出院,说地里的麦子收得了。这女人要是疯起来,可不得了?不说闹翻天,也得闹变天,没辙,医院也只好提前给她办了出院手续。

出院当天,天气晴朗,太阳不大也不热,是个劳作的好日子。刚回家,张倩就背上背篼去地里割麦子了,三娃劝不住,也只好跟着去了。三娃白天是不看书写字的,全在夜晚。但三娃答应蒙蒙要把‘第一’让给他,所以这阵子晚上他也没看书复习了。

期中考试终于在一个艳阳的天来临了。每位学生都像晒焉的茄子,打不起精神,但三娃看起来却是很轻松,哼着歌曲,活蹦乱跳的,因为这次考试对他不重要,他也就不必担心了。旁边的蒙蒙却很着急,因为他看见三娃那股得意劲,害怕三娃食言。

考完回家,蒙蒙总是闷闷不乐的,李琴问他考得怎么样?他摇摇头,叹气地说:“太难了!”这次李琴没有对他发火,毕竟成绩还没出来。

三娃依旧每天放他的牛,空闲的时候就帮娘干些农活,每天乐呵呵的。蒙蒙看见后,一把揪住三娃,说:“你是不是?”

三娃一侧身,甩开了蒙蒙的手,瞥了一眼,说:“说什么呢?我三娃岂是那种人!上对天,我问心无愧;下对地,也敢问神灵。”说完,三娃就走了。蒙蒙听三娃这么说,高兴万分。因为‘第二’永远是他的,要是三娃不跟他争‘第一’,那‘第一’就非他莫属了。

回到家中,蒙蒙也不闷闷不乐了,乐呵呵的,简直判若两人。李琴见了就问:“蒙蒙,成绩出来了啊?快给娘说说,是不是考了第一?”蒙蒙抬眼看了娘一眼,无语地说:“哪有这么快啊!要三天之后呢,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,纯粹的势利眼群体。”

李琴不屑地说:“那你乐什么啊?昨天可像个病秧子呢。”

“切,我乐有我乐的道理,你跟着参合什么?”蒙蒙高傲地回答。李琴一听儿子敢对自己这么说话,不觉火冒三丈。

“嘿,翅膀长硬了,敢飞了?看老娘不打扁你!”说着便去找竹条了。蒙蒙见势不对,连忙跪下央求说:“娘,别打啊,都是儿子不好,惹您生气了!”

李琴收了竹条,冷静下来,又说:“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?”蒙蒙起身,自信地说:“这次考试我非‘第一’莫属了,娘!”李琴听到儿子这么说,心里就像吃了蜜饯,甜滋滋的,连忙扔掉竹条,抱住儿子,“走,娘给你煮鸡蛋去!”

成绩单出来了,三娃考了全班倒数第一名,当然蒙蒙就考了全班第一了。可他这几天乐呵呵的,竟忘记了对三娃的承诺,但也不影响他现在高兴的心情。蒙蒙回家后,乐不开嘴,李琴给儿子煮这好吃的,做那好吃的,就像团年一样,热热闹闹的。自从李琴嫁过来,今天可是对儿子最好的了,蒙蒙暗喜:“后娘不是老虎,都是那些无聊的人瞎编的。”

三娃一个人走在路上,像是要打发时间,焉不拉几的。“野孩子,没用的野孩子,考差了吧!”突然这声话响在了三娃的身后,这声音挺熟悉,“对,没错,就是那几个捣蛋鬼,那声音化成泥我都熟悉。”三娃心里暗骂。

虾米像得了春风似的,仍不停地喊:“野孩子......野孩子......”三娃顿感愤怒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蹲下身抓起一把碎石块就朝那声音打去。虾米倒是跑掉了,可苦了毛子和四黑,两人被石块打得头破血流,哎哟直叫,虾米没撤,又赶回来,扶起他们就跑。

五月的天气,说冷不冷,倒有几分热乎。三娃没了心情,只想哭,他好想马上就到六月,因为六月可以飞雪,他的恨才可以沉冤昭雪。三娃忽然想起了什么,开腿就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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